美人绝色 发表于:「你说我美么?」应声而出的是一个绝色美人,当这美女从黑暗里一步一步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慢慢出现在视线里时,仿佛整个房间都被她的美渲染的格外明亮了起来,她是美 丽的令人不敢直视,一脸疤痕的男人不敢看她的身体,但自己的某处地方很快就 硬了,硬的发疼,那是原始的欲望,一瞬间就被眼前美女诱发出来的欲望。 更要命的是,美女全身仅着一件薄的不能再薄的轻纱内衣,胸前两团饱满如 雪似冰,雪白肌肤吹弹可破,芊芊玉手欲拒还迎护着胸前饱满,却也遮不住泄露 出来的雪白滑腻,毫无瑕疵如的修长双腿,夜色下无一不再诉说着她每处肌肤的 光滑销魂。 男人刚刚杀了她新婚的夫君,剑兀自滴着血,那是她夫君的血,只是男人身 体里欲望已经燃烧的他失去理智,怪吼一声扑了上去,她任由自己倒在仇人怀中, 欲拒还迎的推拒着男人吻在自己红唇的虎吻,眼里神情已是如喝醉了酒,娇艳不 可方物,妩媚妖娆的笑着「这就对了,只要你不杀了人家,作为回报,人家便给 你世间最大的快乐……」 第一折梅花暗度当时明月 巍峨高山拔地而起,雄关漫漫,长城连绵不绝抵挡着建州骑兵进军的道路, 边疆多风雪,雪是鹅毛大雪,风是寒冷刺骨的风,刮的人脸生疼,一条大路落满 厚厚的雪,大路上人烟稀少,这个时候正是该唱一首出塞歌的时候,年轻的姑娘 骑着骏马,约有十五,六岁得年纪,生的是貌美如花,清澈见底的大眼睛,脸上 有着含苞待放的笑容,快乐的好像叽叽喳喳的小鸟,「为什么整天都哭丧着一张 脸,这样多不好?」 路上就只有姑娘和他两个人,她旁边人名叫燕亦凡,长的是眉清目秀,脸颊 曲线分明英俊极了,只是这人脸上看去颇多沧桑,闻言淡淡道:「该笑的时候自 然就笑了」 旁边姑娘名叫慕勒静,两个人都是关外打扮腰带弯刀,慕勒静撇撇小嘴道: 「那你最近干嘛总往中原人住的地方跑,是不是想你家啦?」 燕亦凡看似无奈微笑一声:「无家可归之人,没什么好想的,静儿你为什么 跟着我来?」 慕勒静一脸认真,掰着自己手指头数着道:「中原人阴谋诡计可多了,不然 哥哥你也不会被他们害的惨到这种地步了。」 燕亦凡淡淡一笑,从怀里取出支系着红绳的竹笛,放到唇边吹奏着凄美的曲 子, 慕勒静听的如痴如醉,握紧了缰绳道:「好美的曲子,只是不该吹的这么伤 感」 燕亦凡收起竹笛,珍重的放在自己怀里,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大雪边关,仰 头大笑数声道:「醉里挑灯看剑,梦回吹角连营,八百里分麾下炙,五十弦翻塞 外声,沙场秋点兵。马作的卢飞快,弓如霹雳弦惊。了却君王天下事,赢得生前 身后名。可怜白发生……」 慕勒静痴痴瞧着他狂笑的脸,素手捧心满脸崇拜 燕亦凡回过头来,淡淡一笑「怎么了?」 慕勒静探着脑袋凑到他脸边,一脸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:「以后我们成亲 吗?」 燕亦凡想也不想便道:「这个问题,等你长大了再说吧」 他已经看到了中原人的城池了,那是家乡的味道。 城门口商队络绎不绝,又有许多摆摊的商贩在叫卖热闹非凡,慕勒静也不是 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了,两个人下了马,牵着马径自往最繁华的城东去,城东歌 舞坊,妓院遍布,慕勒静知道燕亦凡喜欢听曲,她自己久而久之也沾染了喜欢听 曲的毛病,总是偷偷跟着燕亦凡出来去乐坊听曲儿说书。 两人路过一处说书地方时,正听老先生讲的正精彩,「各位看官,汉朝的汉 武帝颇好女色,他有一个宠妃李夫人,奈何天妒红颜,不过几年就染病而去,汉 武帝在李夫人去世之后,总是想念李夫人的容貌身姿,这个时候就有方士出来献 计了,愿意用法术,隔着皮影招来李夫人的亡魂,那汉武帝夜色下看的清清楚楚, 皮影之后出现了绝世美女,依稀便是那曾经模样的李夫人,隔着皮影却不能相见, 汉武帝哀痛不已,便就当场流着泪吟诵了李夫人兄长李延年的诗,北方有佳人, 绝世而独立。 一顾倾人城,再顾倾人国。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,佳人难再得。「 一首诗说罢,众人大声叫好,慕勒静听的云里雾里,嘟着小嘴道:「讨厌… …他们的诗都是什么东西呀」 人群里这时走出名一袭紧身白衣胜雪的少年女子,玉手取出几枚铜钱,投入 说书先生的铜锣里,喃喃自语道:「汉武帝虽然好色,但对这李夫人却也是情有 独钟了,只是当年武帝幼时,金屋藏娇,再到后来卫子夫独宠六宫,再有王夫人, 李夫人,看来大多男人所钟情者,便是女子皮相之貌美,身体之轻柔了。」 她这一说话,声音清冷动听,众人回头一看,只见自己身后有名绝美的少年 女子牵了匹马,静静的站在路上,只见她乌黑秀发如锻似披在肩头,脸上肤色冰 雪般明艳动人,生的是明眸皓齿,琼鼻红唇,美得令人不敢直视。 燕亦凡只见她的第一眼便觉得很熟悉,那感觉仿佛她就是对自己很重要的很 重要的人,忍不住出口道:「姑娘可是关内来的?」 她转过头来目光停留到燕亦凡身上,摇摇头道:「可以说是,也可以说不是」 燕亦凡一把拽过穆勒静,姑娘名字? 「你叫我秦妍好了」,她嫣然一笑,这一笑令天上的阳光都失去了颜色。 燕亦凡道:「秦妍,好名字,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名字了」 秦妍很少会笑,随手栓了马指了指旁边酒楼道,一起喝杯茶? 燕亦凡道:「正有此意,秦姑娘请」 秦妍转过身往酒楼走去,她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极为高贵的气质,慕勒静 抱着燕亦凡胳膊撇着小嘴,「燕哥哥,那个秦妍她穿的衣服怎么那么漂亮啊,还 有她衣服的料子,看去那么的柔滑,太阳底下闪闪发光的耶,还有她左胸前的衣 服上,怎么绣了个那么漂亮的火红凤凰耶,不行,回去我也要做一套跟她一模一 样的衣服。」 燕亦凡呵呵一笑,刮刮她鼻子道:「小孩子不学好,静跟着人家比美」 慕勒静歪着脑袋道:「那个秦妍是不是天山上下来的神仙,她长的那么美, 根本就不像是个人嘛,要么是个神仙,要么就是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」 燕亦凡道:「好了,别胡闹了,」说着拉着她手一齐走到二楼,秦妍独自一 人,面前桌上摆了一堆丰盛酒菜,她却视若无睹,绝美身姿只是静静坐在窗户边, 俯视着窗外景色,侧脸雪白绝美动人,满堂客人呆呆的瞧着秦妍看,更有痴者张 大嘴巴,口水流出来都不知道…… 燕亦凡拉着穆勒静来到秦妍座位对面道:「秦姑娘」 秦妍回过脸来,双手放在自己衣裙上淡淡道:「不瞒二位,我刚才看见有人 欲对你们不利,才邀请你们喝杯茶的」 慕勒静大大方方笑道:「我们知道,那是我四叔手底下的探子,整天就喜欢 监视着我」 秦妍伸出一只白皙玉手掂起茶壶,另一只手提着衣袖花边,姿态曼妙的倒了 杯茶道:「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」 燕亦凡道:「姑娘一片好心,怎么能是多此一举,只是,他抬头看着窗外, 这乱世,好心的人又有几个会有好报呢。」 秦妍红唇轻泯一口茶淡淡道:「北方有佳人,绝世而独立。一顾倾人城,再 顾倾人国。宁不知,倾城与倾国,佳人难再得。」 慕勒静突然拍手叫好道:「好一个倾城与倾国,只是人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嘛,讨厌……」 秦妍明眸里颇多感慨道:「可惜天妒红颜,绕是帝王,也留不住她的命」 燕亦凡这时道:「秦姑娘,有没有兴趣喝几杯?」 秦妍抬眼看了看他道:「谢谢,我从不喝酒,更别说陪两个萍水相逢的人一 起喝酒」 慕勒静叫道:「喂,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没有礼貌,我们请你喝酒,你不喝就 算了还出口伤人,你太过分了」 燕亦凡捉住慕勒静把她按在座位上笑说道:「建州风情一向如此,连我也有 些习惯了,中原人繁文缛节太多了,姑娘勿怪。」 秦妍抬头一笑眼中似有深意道:「难道你不是中原人?」 燕亦凡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,沉思片刻慢慢道:「我么,可以说是中原人, 也可以说不是,不知姑娘来自哪里?」 秦妍道:「我来自遥远的地方,说了你们你们也不懂,何妨再提呢?」 慕勒静探着脑袋笑嘻嘻道:「那你就是妖怪咯,要不然一个弱女子,怎么敢 在这乱世行走?近有梁国军,不远就是定州咯,还有建州,往远点就是朝鲜,好 乱的。」 秦妍轻泯一口茶,姿态优雅道:「既然姑娘你非要问,告诉你无妨,从丰臣 秀吉发兵两次征朝鲜,朝鲜境内可算是哀鸿遍野,朝鲜国王被追的到处逃亡,日 本古称扶桑,东瀛,扶桑国内也是尚武成风,扶桑国有个一刀流,不知你们可听 过?」 燕亦凡举起茶杯对秦妍作了个请的姿势,淡淡道:「扶桑一直都被人当成弹 丸之地,其实不然,扶桑比之中原的火器威力更加犀利,只不过中原重用大炮, 扶桑火枪普遍,久经战阵,入侵朝鲜时,扶桑军队步枪可算是让人吃了很大苦头, 不过,更出名的还是,那个两场神风打败蒙古大军的战例,还有就是沿海的倭寇 了。」 秦妍露出美丽笑容:「燕兄,你这明显就是答非所问,我问的是一刀流,你 却谈的远了,看来你是对日本很有成见么」 燕亦凡笑道:「成见倒是有一些,就是曾经沿海倭寇危害一方,太出名了, 至于一刀流,听家父谈起过,号称日本第一大武士之家,高手辈出,曾经谴一高 手来到中原和天山派掌门结为好友,切磋武艺,被称为当时武林的一件快事,」 慕勒静眨眨眼睛道:「那个扶桑国的高手武功高不高?」 秦妍道:「很高,吐蕃有一个邪教叫做归天宗出了个绝顶高手,叫做欢喜佛, 尤其喜欢采食美貌处女修炼武功,号称吐蕃第一高手,结果就败在哪位扶桑前辈 的手里,直到现在也无颜出来兴风作浪。」 慕勒静撇撇小嘴嘀咕道:「你说的这么厉害,为什么我却美听到,一定是浪 得虚名啦,所以我才不知道。」 燕亦凡帮她倒了一杯茶微笑道:「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,现在很少有 人记得,更别说提起东边扶桑就想起那恶贯满盈的倭寇了,是不是?」 秦妍点点头道:「正是如此,先入为主」 燕亦凡道:「莫非秦姑娘和扶桑有很深的渊源了?」 秦妍抬头看向窗外风景,喃喃自语道:「家父和我母亲,曾经躲避阉党的迫 害,东渡扶桑避难,距离现在算起来,也有十年光阴了,光阴似水,我从小便在 扶桑长大,也是拜在一刀流学习剑术。」 燕亦凡听到这话,忽而抽出自己腰上马刀,双手捧着递给秦妍道:「秦姑娘, 我听说扶桑刀样子奇特,怎么可能用来练剑?」 秦妍接过马刀,看了几眼道:「天下兵器唐刀最锋利,再有就是苗刀,而扶 桑国的刀,就是根据唐朝的唐刀模仿又仿造的,如果说练剑的话,家父曾经官拜 兵部侍郎,就算东渡扶桑身边也不可能没有一把剑吧?」 燕亦凡笑道:「真是受教了」 秦妍道:「燕兄,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我该走了,祝你平安。」 燕亦凡起身抱拳道:「秦姑娘我也祝你一路平安」 秦妍略一点头转身离去,穆勒静拉着燕亦凡做了下来道:「她走她的,咱们 吃咱们的,」 燕亦凡百无聊赖的陪着慕勒静吃了饭,才拉着她下楼结账,却不想,酒菜的 费用秦妍走的时候结过了,穆勒静探着脑袋大大咧咧道:「原来秦姑娘表面娇滴 滴的模样,也是真人不露相啊,这么豪爽啊,酒菜钱都帮咱们结了」 燕亦凡没好气道:「走,带你听曲去」 慕勒静拍着小手欢喜雀跃道:「听曲我确是乐意的,可是咱们得马栓在路边, 被人偷了多不好。」 燕亦凡道:「大白天的不怕,走吧」 说完拉着她手走到一处最出名的乐坊,这是朝廷开设的乐坊,平时只接待达 官贵人,边疆将军之类的大人物,二人来这里倒也是熟客,慕勒静探着脑袋笑道: 「朱瑶小姐的琴声好听,琵琶声也好听,尤其是她吹的笛声是那么的令人陶醉, 听的情深的地上,总是忍不住掉泪……」 燕亦凡缓缓叹道:「也许这就是人,最不愿意面对的地方了。」 二楼上早已人满为患宾客满座,只为这朱瑶色艺双绝,名满关内外,平常也 是被乐坊当做珍珠一样的人,难得被人一见。 众人早就等候了多时,渐渐的有些人开始不耐烦了,大声叫嚷着朱瑶的名字, 慕勒静虎着小脸埋怨道:「就这点耐心,还好意思来这里?」 燕亦凡偏着侧脸,倒了杯茶慢慢细品。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只见楼上纱帐分开,走出一名身形窈窕,怀抱朱琴的绝色 女子,慕勒静看到朱瑶出来,咯咯笑道:「朱姑娘,我等你好久啦」 朱瑶身上穿了一袭得体的水绿裙子,更显得模样清丽动人,声音清婉动听: 「刚才琴弦断了一条,小女子晚了这么久,真是对不住大家了。」 慕勒静拍着手儿笑道:「朱姑娘,没关系没关系,你快弹琴吧,我想听……」 朱瑶目光落到慕勒静身上,温柔如水的朝她笑了笑,曲腿跪在红布上,把朱 琴放上琴桌,目光有意无意看过燕亦凡身上,对着众人脆声说道,这里有的人是 守卫边疆的将士,也有得人是来往四方的生意人,小女就弹一首出塞曲,再配以 锦瑟来唱好啦,说着葱白玉指轻按琴弦,发出铮的一声脆鸣,众人精神也为之一 震。 朱瑶偏着侧脸神情认真的弹拨琴弦,琴声时而嘹亮如千军万马冲锋,时而如 边关风雪刺人心弦,时而又似江山如画,一派青山绿水的优美意境,琴弦一时柔 音万千,清脆时流水涌泉一齐发出,一时缠绵悱恻,令人如痴如醉。 紧接着柔声唱道:「锦瑟无端五十弦,一弦一柱思华年。庄生晓梦迷蝴蝶, 望帝春心托杜鹃。沧海月明珠有泪,蓝田日暖玉生烟。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 时已惘然。」 一曲唱罢感怀自己心事的人,不由得被那最后一句,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 当时已惘然,惹得热泪盈眶感叹万分道:「朱姑娘弹出了大伙的心声啊,了不起, 了不起,老夫听这一首曲子,好像找到了年轻时候失去的东西。」 称赞声太多了,朱瑶点头对着众人柔声笑道:「大家有的人不远千里来捧小 女子的场,小女无以为报,只能用心弹一首曲子送给大家了」 她说完抱着琴,动作温柔如水的转身退往纱帐后面,穆勒静闭着眼睛一副沉 浸在琴声里意犹未尽的模样,咯咯笑道:「燕哥哥,」 燕亦凡难得对她露出温柔笑容道:「静儿你看。你爹爹派人来接你了,阿泰 兄弟你快过来吧」 慕勒静咬着银牙瞪着阿泰娇呲道:「长能耐啦是吧?」 阿泰装出一副哆哆嗦嗦道:「不敢~」 慕勒静努力压制着自己胸腔里的怒火:「那……那你来找我干嘛?」 阿泰哭丧着脸道:「王爷吩咐,小的不敢不从,王爷还说,小姐再不回去, 就要治燕大哥的罪!」 慕勒静虎着一张俏脸,抬起脚猛的踢他一腿道,:「滚!」 阿泰不情不愿的蹭蹭蹭跑到楼底下,不时探头探脑朝楼上看。 燕亦凡笑道:「王爷他也是心疼你,你快回去吧,别让他担心。」 慕勒静撇撇小嘴道:「人家知道,可是舍不得你。」 燕亦凡无奈笑笑:「我们一直都是好兄妹,快去吧」 慕勒静不情不愿的磨磨蹭蹭下了楼,不忘三步两步的回头看看,燕亦凡朝她 挥挥手,大步登上走廊,旁边早有一名俏丽丫鬟守在走廊哪里,见他过来微笑道: 「燕公子,跟我来」 燕亦凡打量着走廊两旁奢华装饰,忽而问道「阿娟,朱姑娘她这段时间过得 好吗?」 阿娟脚步轻盈,头也不回柔声道:「还是老样子,好在我家小姐有公子你她 身边陪着,反正是比以前快乐很多了,以前总是愁眉不展」 燕亦凡想了想微笑道:「也许是我这个人多愁善感,总是给不了她太多开心 的事情,不过,我再想,等关外那边安定些,就要接朱姑娘她过去,阿娟你会跟 着她过去么?」 阿娟回眸一笑,眼眸水盈盈的瞧着燕亦凡道:「如果真那样就太好了,阿娟 一定会跟着小姐她一起过去的」 燕亦凡点头道「古人云,谋事在人成事在天,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,我燕 某人一定要把自己的诺言实现,」 阿娟笑道:「我家小姐遇上您,也是她的福分呢,在这没心没肺的乱世,有 情人真的太少了,以前的鱼玄机就说,易求无价宝,难得有情郎呢」 两人左转右饶,来到一处风景优美的独居小院,阿娟领着燕亦凡到了朱瑶门 口,阿娟柔声笑道:「燕公子,您自己进去吧,奴婢先回去了」 燕亦凡气定神闲伸手推开房门,缓步走了进去,朱瑶的房间很大,客厅,卧 室一应俱全,家居全是名贵典雅东西,客厅里边收拾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,桌子 上面放了一壶刚倒得热茶,燕亦凡转到卧室的房门虚掩着,他推门进去房间里一 股幽香迎面扑来,轻唤一声,朱姑娘。 朱瑶穿了袭粉黄绸纱衣裙,衣襟敞开着了件水色抹胸,雪颈纤细,内里酥胸 形状隔着抹胸也曲线分明浑圆挺拔,更多几分异样得诱惑,见他进来了,步态轻 盈迎了上前,脸上温柔笑道:「我刚换了衣裳,打算去接你,没成想还是晚了一 步」 「我刚倒了一壶热茶,你等下,我去帮你倒一杯,」 朱瑶说着就要去客厅里,燕亦凡摇头笑道,你刚换了衣服。天冷就别去了, 说着目光落到旁边放着的朱琴,怔怔看了几眼道继续道:「刚才听你弹琴,弹得 真好。」 朱瑶不去细听这句话,反而是认认真真瞧了他一番,容颜之上清丽动人的甜 甜一笑:「外边天很冷吗?」 燕亦凡看着她俏脸微笑道,:「比起以前,算得上暖和」 朱瑶声音清婉动听,娇俏十足道:「才不是,我看你呀,脸都冻的有些红扑 扑的」 燕亦凡摸摸自己脸颊,笑问道:「是吗?我想那可不是被冻的,那是因为你, 我脸才红的」 朱瑶脸上顿时娇羞一片,弱声道:「油嘴滑舌」 燕亦凡忽然伸手搂住朱瑶腰肢,轻轻抱进怀里,微微笑道:「你先听我说」 朱瑶枕着他肩膀柔声笑道:「好,你说吧」 燕亦凡道:「等到关外太平了,就跟我一起去建州好吗?」 朱瑶柔声道:「人都说,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我虽然还没嫁给你,但心里已 经认定你是我的夫君了,当然听你的话了,只是弟弟他身在军营,边疆又不太平, 我们走的时候,一定也要带上弟弟他」 燕亦凡道:「那个是肯定的,说着抱紧了她,一转眼我们就认识半年了」 朱瑶闭着美眸,依偎着他胸膛里的温暖道:「嗯,是有半年了,说多不多, 说少不少」 燕亦凡笑道:「边关长年累月的大雪封城,难得有几回秋风春暖的好天气, 等过几个月,我们一起去放风筝。」 朱瑶抬起俏脸,美眸登时明亮柔声笑道,「那真是太好了,说着忽然注意到 燕亦凡的目光,有些异样,害羞的眨眨眼,」你说了算「 燕亦凡爽朗一笑道:「一定如你所愿」 朱瑶双唇微颤,俏脸染了一层娇艳,玉手捉住伸进自己衣衫里的坏手,抿嘴 娇嗔一声「坏蛋,」 燕亦凡却突然拉着她手来到旁边朱琴,手掌扶上琴弦,闭眼沉思片刻,指尖 一拔琴弦,朱瑶嫣然一笑把头靠在他肩膀,柔声道:「鹧鸪天吗?」 燕亦凡笑道:「正是鹧鸪天,不过弹的不怎么好」 朱瑶柔声道:「让我来吧」 燕亦凡让出位置,朱瑶来到琴桌面前,芊芊玉手放到琴弦上,轻快得拨弹里 几下微笑道:「好久不弹那个曲子,你别笑我可好?」 燕亦凡来到她背后,张臂抱住她腰笑道:「我这不懂得人,那敢笑你这行家?」 朱瑶抿嘴笑了笑,脸上十分羞涩「那我弹琴的时候,你别使坏就好」 朱瑶说着手拨琴弦,轻快弹了起来,轻启红唇声音动听道,「彩袖殷勤捧玉 钟,当年拼却醉颜红。 舞低杨柳楼心月,歌尽桃花扇底风。 从别后,忆相逢,几回魂梦与君同。 今宵剩把银釭照,犹恐相逢是梦中。「 燕亦凡听的如痴如醉,半响才笑道:「好一个当年拼却醉颜红」 朱瑶连忙丢开朱琴,娇躯无力的倒在背后人怀里,原来是却原来是背后人一 直使坏,故意迫她说话一样,短短片刻,身上腰间衣带半解半松,被人蛮力一抽 丢到一边,雪白香肩裸露在空气里,登时落满了滚烫热吻轻咬,朱瑶银牙紧咬红 唇,不让自己叫出声来,奈何燕亦凡张嘴轻轻一舔她纤细脖颈,红唇里再也忍不 住,溢出一声娇腻至极的呻吟。 却不料背后人越来越过分,从背后抱着她,坏手更加使坏脱她衣服,绝美动 人的娇躯大半暴露在空气里,肌肤如冰雪般耀眼,再一解开水色抹胸,一对滑腻 浑圆的雪团顿时颤颤巍巍露了出来,燕亦凡一手一个,雪白挺拔手感如凝脂,朱 瑶红着脸就像喝醉了酒,回过俏脸,咬牙羞道……「你越来越过分了,不要…… 不要在这里」 燕亦凡热情似火,置若罔闻:埋脸迎了上去,吻住朱瑶红唇热情似火,朱瑶 羞红脸颊,偏着俏丽容颜与爱郎热吻在一起,一时间两人忘情吻在一起,衣衫渐 褪,空气里也多了几分绯色的气息,燕亦凡紧紧搂住她纤腰往挺身一顶,朱瑶趴 在桌上啊的一声,娇躯抖个不停,燕亦凡仰脸倒吸一口凉气,似是欲仙欲死,停 顿片刻抱紧佳人随即展开猛烈攻势,朱瑶身不由己张着红唇忘情吐出娇声浪语, 雪白娇躯趴在桌子上香汗如雨,随着爱郎在背后凶狠的冲锋脸红如醉,红唇里咬 着一缕发丝:「…………郎君……不……瑶儿看不见你」 燕亦凡埋脸热吻纤细雪颈,鼻端尽是诱人发香,俯在佳人雪白玉背,挺腰缠 绵的动作一记凶过一记,朱瑶一副香魂欲断的模样,红唇里诱人呻吟叫个不停, 更壮男儿气势,直做的两人齐齐到达高潮才鸣金收兵。 燕亦凡喘息片刻,这才一把抱起她娇躯,步步走向粉帐深处,齐齐倒在床上, 意犹未尽拥着朱瑶道「想不想睡一会儿?」 朱瑶俏脸绯红,枕着他胸膛道:「睡醒你就走了,还是不睡的好」 燕亦凡点头笑道:「只是太忙了,建州那边军事频繁」 朱瑶芊芊玉指在他强壮有力的胸膛柔情万千的爱抚着:「打仗的时候,你要 小心别粗心大意,千万珍重」 燕亦凡道:「不说别的为了你,我也要照顾好自己,我跟王爷他说了我们的 事,他说,如此有情有义的女子,你小子能遇到是你的福分,尤其是床都上了, 可千万别辜负了人家才好」 朱瑶握起粉拳,娇嗔着:「你坏蛋!那种事怎么能告诉别人」 燕亦凡捉住她玉手摇头笑道:「这怎么能怪我,是王爷他不经意看到我脖子 上被你咬的嘴痕,还笑着问我,把女孩儿折腾的忍不住胡乱咬你,小子真有两下 子」 朱瑶羞红双颊,埋脸倒在他怀里羞道:「讨厌……人家又不像你,莽莽撞撞 的」 燕亦凡道,「那还不是因为你,」目光忽而看向窗外,天色有些昏沉,恋恋 不舍在她容颜吻了吻道,「我得走了,回去太晚王爷会生气得,他治军严厉,对 我又有大恩」 朱瑶咬着红唇,勉强露出笑容:「那我送你」 燕亦凡起身去地上捡起衣服,朱瑶跟着过来,帮他系好腰带道「你别担心我, 我在这里又阿娟照顾,一切都没什么事的」 燕亦凡捡起黄杉盖到她肩上,柔声道:「话虽如此,不过我还是想按正常的 来,不能委屈你总这样等着是不是?」 朱瑶玉手捧着他脸颊,眼眸里柔情似水道:「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」 燕亦凡点点头,捉住她手紧紧握在手里:「相信我们总会有一天,我会用八 抬大轿把你娶进家门」 朱瑶抿嘴嫣然一笑道:「言重了,小女子授受不起呵,不说富贵如何,便是 吃糠咽菜,麻衣在身跟着你,我也欢喜。」 燕亦凡抱了抱她笑道:「好姑娘外边天很冷,听我的话,你就在房间里哪里 也别去,也别送我了。」 朱瑶点头道:「嗯,我会在屋檐下喝茶赏雪,你别担心」 燕亦凡道:「那我走了,」说着转身大步离去,唯恐自己舍不得玉人。 他一路上出来乐坊,天色早有些黑了,牵着马走在大街上,大街两旁灯火通 明,繁华无比,只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用兵频繁,没过多大一会儿,城外涌进一批 耀武扬威的官军,朝廷军队边备松弛多年,经过萨尔湖那一战,朝廷二十四万大 军兵分四路,被建州军以凭尔几路来,我只一路去的各个击破战法,集中主力骑 兵迅捷无比大败朝廷四路大军,建州乘胜追击,连破中原梁王朝七十余座城池, 官军一时闻风丧胆,再也不敢和建州女真野战。 数千官军先是骑兵背扛长枪骑着高头大马进城,马脖子上挂着人头大喝道: 「将军神威,出其不意领大军八千,早早埋伏起来,安置大炮弩车,建奴两千先 锋来犯时,十五门红衣大炮炮弹齐发,炸死北骑不算,砍首三百零六级,杨威示 众!」 中军一名老将军,身上穿着衣甲鲜明的铠甲,腰系长剑,脸上皱纹横生,体 态发福臃肿,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,抱着拳头:「城中各位父老乡亲们放心,有 我刘寿在这城里一天,就绝不让建奴在我们头上逞威风。」 官军纪律松懈,烧杀抢掠的事也不见得比异族干的少了,只不过在自己驻守 的城池倒也安分守己,等这批人浩浩荡荡过去,老百姓指着官军背影骂道:「刘 寿这畜生,又是跑到城外头杀了良民,来向朝廷报捷」 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过去,慕容极得府邸,慕容极年有四十,生的是气质儒 雅,穿了一袭青袍坐在石亭里淡淡道:「今儿这是什么风竟然把四第给刮来了 他对面坐着名紫衣束冠的年轻男子,人如美玉一般,气质潇洒高贵,只是眼 里总是流露出几分邪气,自顾自倒了杯茶,修长手指把玩着茶杯吟吟一笑:「自 然刮的是一场好风,三哥,弟弟我年纪小不懂事,往日有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多多 海涵才是」 慕容极闻言笑道:「四弟,你是明白人,几个王爷里就哥哥我势力小,你这 次登门寻求我的支持可算是去错地方了」 慕容冲把茶一饮而尽,摇着头笑道:「好茶好茶」 慕容极镇定自若笑了笑:「自然是好茶,你要喜欢,哥哥就吩咐下人给你送 上些」 慕容冲放下茶杯,一副笑容无邪的样子:「哥哥好会做人,有什么好事总是 让着别人,但是,时间久了,心里就真的舒服吗?」 慕容极抿嘴笑道:「有什么不舒服得?」 慕容冲开门见山,一拍大腿:「比如说,三个王爷里都手握几万大军,为何 父皇他只给你七千弱兵?」 慕容极点点头唇角露出微笑道:「说得好,说的很好」 慕容冲趁热打铁继续道:「哥哥您就不恨父皇他偏心吗,有什么好事,他都 给了大哥慕容庆,慕容庆他只不过是一个丫鬟生的儿子,凭什么占着太子位置你 说是不是?」 慕容极接过茶壶往自己茶杯里满满倒了一杯,姿态儒雅轻泯一口,缓缓问道: 「那弟弟心里觉得谁最合适继承大统呢」 慕容冲凝视着他眼里神情,缓缓道:「说句心里话,弟弟我胸无谋略,又不 会领兵打仗。二哥是个笨蛋只会玩女人,大哥除了打仗是个愣头青,眼下就只有 三哥您了,您才是最应该继承父皇百年之后大统的最佳人选」 慕容极表现得荣辱不惊道:「这从何说起,呵呵,四第我知道,你的兵权仅 次于大哥,恐怕你是担心将来几个王爷武力说话的时候,你打不过大哥,想联合 我一起扳倒大哥吧」 慕容冲闻言冷冷笑笑,扬手一掌把眼前石桌拍的粉碎:「三哥,您可不要怀 疑弟弟的用心,弟弟这么做,可全都是为了你,旁人不知道,我却清楚得很,你 文韬武略样样强过别人,只是隐忍不发罢了,弟弟我武力不如大哥,文韬不如三 哥你,弟弟岂敢有非分之想?」 慕容极淡定喝茶一语不发,整个人深不可测,慕容冲握手成拳,虎视眈眈的 站了起来,逼到慕容极面前沉声道:「三哥请说话」 慕容极仍是一语不发,淡定自若的喝茶,泰山崩于顶也不变色的模样,慕容 冲眼里浮现几分阴险,手掌隐藏着内力,平静如水慢慢朝慕容极肩头按去,心道: 「你这老鬼,我就不信你一点武功也没有,正好趁此机会试一试你」 慕容冲仔细凝视着慕容极,只要他一躲,心里有鬼!却不料,有人走进花园 里断然道,王爷请不要过分! 慕容冲脸也不回哪里肯理他,掌势不减故意慢慢逼进慕容极肩膀,正要得手, 那人喝道,王爷恕罪,张弓搭箭一箭就朝慕容冲头顶射去,慕容冲袍袖一收,身 如大鹏赫然退后三步,射出的箭轰一声射到房柱上,箭头穿梁而过,箭羽在梁上 颤抖不已,其声惊人,慕容冲紧握铁拳,怒目看向那人,原来正是三王爷慕容极 的义子,燕亦凡。 燕亦凡抛开弓箭,走到慕容极身后站定,脸色肃穆看向慕容冲道:「四王爷 得罪了」 慕容冲见这人眉目清秀,十分俊秀,突然收回怒容笑道:「无妨,本王看你 刚才那一箭可真是了得,你师从何人?」 燕亦凡双手抱拳,爽朗一笑道:「三脚猫的功夫,何足挂齿,」 慕容冲哈哈大笑:「了不得,了不得,三哥府里真是卧龙藏虎啊,这样惊人 的箭法,居然是三脚猫的功夫,弟弟真是开眼了」 慕容极手捻茶杯,手掌按着燕亦凡肩膀,笑道:「我这义子,天赋异禀,于 习武之道颇有天分,我甚爱之,视为己出,我那不成器的女儿也对他青睐有加, 我已认定,他将来就是我的女婿,亲上加亲」 燕亦凡闻言脸色大变,只是当着慕容冲的面不好反驳,压抑着脸,低头不语。 慕容冲狂笑道,哈哈:「甚有意思,真是不枉此行了,三哥,弟弟府里新买 了一批美女,个个如花似玉舞艺精湛,床笫之上更是让弟弟妙不可言,乐不思蜀 啊,三哥有机会就去弟弟府上玩玩」 慕容极笑道:「四第美意,我心领了,只是我不近女色多年,你的好意我恐 怕是不能领受了」 慕容极背负双手哈哈笑道:「此言差矣,三哥饱读诗书,岂不闻古人云,人 生得意须尽欢,更有,汉朝后主道,温柔乡里不思蜀的典故,可见一斑呐!」 慕容极摇头叹道:「可惜圣人诗文,尽被弟弟你给引到床笫之事上了,呜呼 哀哉,呜呼哀哉……」 慕容冲仰脸狂笑数声大步去了,等他走远了。 慕容极回过身来,目光落到燕亦凡身上道:「你在外边有别的女人,静儿其 实她也知道,你在义父身边也有三年了,三年时光足以发生很多事,很多意想不 到得变故,静儿对你是一片痴心,义父这个做父亲的心知肚明,而且大丈夫三妻 四妾很平常,那个女人嘛,你不要辜负人家,等大事处理好了,就好生风风光光 的把人家娶过来,静儿那边,让她做个妾想必虽有些委屈郡主这个身份,可是天 地间夫为贵,她既然嫁你,那就由不得她来选择是妻是妾」 燕亦凡沉默半响,顿感为难道:「义父,我对静儿一直都是把她当成了自己 妹妹,再说我自己身份卑微,能被您收做义子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,如何敢奢求 娶静儿。」 慕容极噗嗤一笑:「你是不是对静儿她一点男女欲望也没有?小子,真无用, 那么大一个美女站在你面前,身子居然没点反应,也真是为难你了」 燕亦凡尴尬无比,无奈笑道:「我只当静儿是我妹妹,疼她比亲妹妹都要好, 哪里起过歪念,我想女大十八变,等静儿她再大些,也许就不会再喜欢我了」 慕容极哈哈一笑,背负双手朝花园深处走去,头也不回道「说得有理,只是 以后你这小子,要是娶了静儿之后,让她跟守寡一样独守空房,我可绕不了你」 那是一只白若春葱般得女子玉手,芊芊玉指轻扣一支梅花,她生的是细眉雪 肤,容貌绝美,夜色里一袭黄衣俏丽,窈窕身姿立在院内,美眸静静欣赏着翩翩 落下的鹅毛雪花,白雪皑皑,屋檐下绿毛鹦鹉,呀呀作语,一切都是如此恬静的 美。 在这雪花飞舞中,她这个人是如此的脱俗与尘世,身后的丫鬟取了套披风盖 在她肩上,神情惋惜的轻声道:「小姐,刘府的刘将军又来了,你要过去看看吗?」 她轻笑一声,绝美容颜上浮现几分无奈,「躲着也不是办法,还是看看好了,」 入了屋内,房间里熏香阵阵,粉色纱漫浮动,,丝竹管弦声悠悠,帘后,端坐着 一名衣容华贵的老者,但见他年有七十,两鬓斑白,体态发福,目光中总是流露 出几分微笑,淡淡道,「朱姑娘,这红楼里,百花齐放,老夫却独爱你这一枝梅 花,寒梅暗香啊。」 朱瑶唇角浅浅一笑,柔声道:「承蒙老爷抬爱,只是小女流落风尘,残花败 柳之身,不敢高攀。」 刘将军呵呵一笑道,说那个就见外了:「朱姑娘,就请你为老夫弹一曲吧。」 朱瑶淡淡笑笑,柔声唤道:「阿娟,取我琵琶来」 旁边伺候的丫鬟抱了琵琶递了过来道:「小姐,外边天下的雪好大,要不奴 婢去端盆炭火过来去去凉吧?」 刘将军闻言哈哈一笑道:「阿娟说的甚是,那你就去拿吧」 朱瑶轻抬俏脸,抱着琵琶轻弹起来,窗外大雪纷纷,惹的夜色如此皎洁,听 闻佳人轻声歌唱,伴着琵琶声婉转起伏,声音甜美,只是隐隐流露而出几分寂寥, 时而犹如落水,时而犹如珠玉,音色清婉如同人处仙境,好一曲,雪花夜。 刘将军听的如痴如醉,一双眼里只是痴痴的看着对面绝色女子,听曲是假, 看美人却是真。 一曲还未听罢,就员外负手而立步步走到逼到朱瑶身前,一声脆响,如同受 了惊的小鸟,乐声赫然停止,朱瑶轻皱细眉,柔弱姿态显露无疑,抱着琵琶往后 退了几步,脸色多了几分柔弱惊慌道:「刘将军,请您自重,再往前来,我,我 ……要喊人了」 刘将军锦衣展起,撑开双臂老鹰一般挡住她去路,微微一笑道:「朱瑶姑娘, 你知道老夫对你是一见倾心,今夜你从也得从,不从也得从,老夫要定你了」 朱瑶俏脸苍白,紧抱琵琶俏脸惊慌叫道:「阿娟,阿娟。」 刘将军哈哈一笑,作势欲扑一般,冷笑道:「朱姑娘,老夫看得起你,才喊 你一声朱姑娘,别人不提醒你,可你也别忘了自个的身份,你一介风尘场所里的 歌姬,能被老夫看上是你的福分,想老夫好歹也是镇守边关的大将,谁敢不听老 夫的话,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」 朱瑶花容失色,脸上赫然已有泪水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哀求道:「刘将军, 你再逼小女子,小女唯有一死,说着拔掉头上发簪,抵住自己雪白脖颈」 刘将军看了冷冷一笑:「你要死了,你那个弟弟,老夫可是会好好照顾他的」 朱瑶闻言脸色苍白,泪水直掉,看去神情颇为可怜,痴掉了一般,砰的一声 金簪落地,红唇喃喃自语唤着:「燕郎……燕郎」 刘将军哈哈一笑,得意猖狂,色眯眯的正要猛扑过来,却听的耳边轰的一声 震天巨响,震得人一个心胆俱裂,只听的城外喊杀声震天,炮声大作,更有许多 炮弹落入城内,烧起熊熊烈火,火光冲天,杀声齐鸣,短短片刻哭喊声大作: 「建州大军来啦,建州大军来啦,大家快逃命啊」 刘将军脸色苍白,吓的腿都软了,他虽草包却也知道建州酋主每逢攻城必要 派细作入敌城,攻城之时细作们乱喊一痛,蛊惑人心,更杀死官军,打开城门, 建州大军以此计攻城,屡试不爽,攻无不克,战无不胜! 刘将军想着逃命,回头一脚喘开房门,楼里各层早已乱作一团,逃命的逃命, 女子尖叫的声音此起彼伏,朱瑶抱着琵琶,瑟瑟发抖,刚躲过一劫,又来一劫! 楼下早已乱的不可开交,阿娟背了包袱慌忙跑到房里,她自小被朱瑶收留, 大难来临之前也不忘朱瑶,刚一进门,便吓得痛哭起来,原来朱瑶正自想要自尽, 不知从哪找了把匕首抵在自己胸口,阿娟痛哭一声,扑倒在地爬了过去道:「小 姐,您这又是何苦?」 朱瑶流着泪道:「自古红颜薄命,我听说建州大军杀戮成性,每攻下城池必 要屠戮百姓,侮辱妇女,与其受人欺侮,我倒不如死了干净」 阿娟爬了过去,抱着朱瑶哭道:「可是小姐您怎就还不想想,您若去了,小 公子又该怎么活?」 朱瑶哭道:「这都是命吧,且由得他去」 阿娟哭道:「小姐,奴婢这就带着您去找小公子去,大人他已经蒙受冤屈去 了,小姐且不可自暴自弃,您一定要为大人洗刷冤屈」 朱瑶擦了眼泪,怔怔道:「是,我不可以这样,说着勉强打起精神,搀扶起 阿娟道,我们快去找我弟弟」 两个女子在乱境中,奔向后院,早有许多人乱成一团,逃命的逃命,趁火打 劫的多有,更有几个仆人见了朱瑶两个,起了歹念,想要扑来,阿娟连忙捡了一 根木棒抱在怀里,尖叫道:「谁敢过来,我就跟谁拼命!」 也是城外建州大军攻的厉害,短短片刻,又有几发炮弹落在院子里,炸的房 屋破碎,更有几个倒霉的生生被炮弹炸死当场,余下的,无不心胆俱裂,吓得哭 作一团,阿娟紧紧抱着木棒,护着朱瑶,正乱时,一名布衣少年,背负铁枪,身 穿兵服,约有十五,六岁,大声喝道:「姐姐,姐姐,你在哪里!」 朱瑶喜形于色开心道:「弟弟,快来快来,」欢喜的泪水盈眶。 那少年名为朱霖生的是一表人才,面目英俊,一眼看去便是人中龙凤,此刻 见了朱瑶连忙跑了过来,抓住朱瑶玉手道,「姐姐,我们快走,建州蛮子攻城攻 的厉害,我们快逃命去吧」 朱瑶嗯嗯两声,朱霖平常就在军营里边,知道驿站位置,想的众人慌张逃命, 驿站里定有马在,他来时马厩里尚有数十匹骏马,眼下找到了朱瑶,主仆三个人, 一齐跑去马厩。 朱瑶不会骑马,阿娟倒是学过骑马,朱霖和朱瑶共乘一匹,朱霖搂着朱瑶腰 肢,把她紧紧抱在怀里道:「姐你别怕。」 朱瑶刚被他楼入怀里正要抗拒,闻言才想,弟弟他是关心我,一时间咬着红 唇也不再说话,朱霖双臂搂着她腰时,只觉得怀里抱着的是温香软玉,手掌摸着 她娇躯丝绸衣裙手感丝滑无比,两人姿势暧昧,朱霖脸颊又蹭着朱瑶滑腻脖颈闻 着她秀发香气,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,连忙去掉胡思乱想,专心握紧缰绳,他这 几年跟过几位老兵学过些拳脚,身子又强健大喝一声架,骏马狂嘶而出,阿娟骑 马紧跟其后。 城内不时落下炮弹,三人骑马刚到大街,只见街上早已乱做一团,惨叫声不 绝于耳,夹杂着女人的哭叫声,城内房屋烧成一片,听的人人惨叫哀求声混杂, 更有建州骑兵纵马冲入城内,逢人便杀,骑着马操刀乱砍大喝道:「蛮子来,蛮 子来!」 城内大道上混乱不堪,逃命的杀人的搅成了一团,建州铁骑纵马狂奔,却听 不知何处突然响起一声骏马长嘶,跟着便有一骑从黑暗里窜了出来,只见俊马快 如流星,跳过层层阻隔转眼既到,前蹄张开,似不可控制一般踏向众人头顶,那 瞬间,马上人雪白衣裙如嫡仙羽,猎猎而动,如冰山仙子惊艳无比,美的不似凡 人,娇诧一声,纤纤玉手握紧僵绳,骏马生生从众人头顶跃了过去,扑通一声落 地,骏马仰首腾起前蹄嘶声而叫,马上女子白衣若雪,月光下绝没身姿全身撒发 着柔和光芒,整个人如不食人间烟火,一瞬间就策马而去,了无踪影,就像是一 场梦…… 城内守军百姓肝胆吓破,守军丢弃武器慌忙逃命,无数建州骑兵汹涌奔来, 喊杀声大作,大军经过处城内尸体相枕,血流成河,朱霖冷眼看了几看催马快跑 道「我来的时候,细作们已经混到城门那边放起火了,果然,才没一会儿,城门 就被细作们打开了」 朱瑶脸色惨白花容失色道:「弟弟,我们跑到哪里去?」 朱霖道:「自然是逃出城去往关内了」 朱瑶犹豫一会皱着细眉道:「去往关内,自是安全,只是你我姐弟尚且是流 放千里的罪人,去了关内,可一定要隐姓埋名才是,再有等安定下来,姐姐可不 能陪你,我要去找人的」 朱霖笑了笑:「如此乱世,皇帝老儿也不会忙着去顾及我们」 后边的阿娟忽而尖叫道:「小公子,后边有建州兵追过来了。」 朱霖回首一看果然有一小队骑兵呼喝着追了过来,他眉目间保持镇定,不发 一言催马快跑。 再纵马跑出十几里出了小城外,那些追兵越来越逼近,只差几百步距离,朱 瑶惊叫一声,耳边已经听到后边追兵大骂不止,要三个人停下马! 三人岂肯停下马更催马快跑,阿娟马快跑在前边,不舍离弃朱瑶,一直放慢 马匹速度,又再跑了七,八里,三人的马渐渐支持不住,两边距离越来越短,建 州马良种,善于奔跑,后边数十名追兵渐渐逼近,大笑不止,狂歌乱呵挥舞着手 里马刀,乱叫乱骂,更有张弓搭箭对着三人就射,一时间险象环生, 岂不知人倒霉时,喝凉水都塞牙,朱霖的马被射中了一箭,嘶声见叫一声, 老马失蹄,一腿踩空,跌倒在地,朱霖和朱瑶倒在地上,阿娟救援不及,朱霖大 喝一声道:「阿娟你先逃,别管我们」 阿娟哭着去了,几十名追兵大声吆喝着追上前来,几十匹马顿将两人围成一 团,眼前追兵身穿人人白甲,铠甲锃亮,刀剑亮眼,铁弓负背,人人看着朱霖身 边的绝色美女朱瑶,哈哈大笑,几欲忍不住扑来,朱霖断喝一声,人如伤兽,狂 态迸发,抽出背后铁枪,紧握在手一枪刺去,枪如银龙一般,噗嗤一声生生刺中 一名北骑,枪尖透胸而过,朱霖铁呀一咬,啊一声,天生神力,枪尖生生挑起兀 自惨叫不止的北骑,砰一声摔到地上。 白雪寒冷,也冷不过这少年眼里的森冷,建州众骑兵见他穿着兵服,先入为 主的以为天下除了建州骑兵,各城军队皆懦弱不堪,那曾想,这少年出其不意就 杀一人,还没反应过来,朱霖铁枪又自横扫两人,又有两名北骑丧命! 余下数十名北骑这才反应过来,各个凶性被逼发了出来,持着马刀长枪一拥 而上,朱霖死死护着朱瑶,左冲右兔,又刺死五名北骑,身上也已血流如注,背 上冷不防被砍了一刀,朱瑶看见了,惊叫一声,还没反应过来,一人大笑道: 「美人儿过来把您就,一手抓住朱瑶,猛的提到马上,哈哈大笑」 朱瑶在他马上拼死挣扎,朱霖身陷重围,人如伤兽厉喝声中,回身一枪刺中 偷袭人的脖子,回枪横扫,建州骑兵又名北骑,彪悍无双,横行关外,那曾吃得 这种亏,策马直立而起抬起蹄子就往朱霖身上塔来,朱霖挥手一拳,往马脖子杂 去,他天生神力,一拳砸得马惨叫一声,骨断筋折横死当场,马上人被死马尸体 生生砸断了腿,疼的死去活来,惨叫不止。 余下二十多名北骑,见讨不了好,正要萌生退意,雪夜里,只听不远处号角 齐鸣,呜呜大作,声透数里,战鼓咚咚狂擂为这些北骑助威,大地都在战栗,一 里之外,黄旗招展,乌压压一片建州骑兵席卷而来,粗略看去,竟有五百多骑。 这一下局势大变,抓着朱瑶的北骑士兵,看到了远处黄龙旗,欣喜不已,那 是大汗的旗帜,心想自己抓到的绝色美人献给大汗,定能得到重赏,正开心时, 冷不防腰间一阵剧痛,低头一看朱瑶持着匕首生生刺进了他腰心,这人惨叫一声 跌落下来,朱瑶刚杀了人,吓得脸色发白,只是情况紧急,握紧缰绳,惊叫道: 「弟弟,快来」 朱霖厉喝一声奋起神力,挺枪连挑数人,回身跳上朱瑶的马策马狂奔,剩余 的七,八,名北骑脸色惨白,心想在大汗面前,几十个人拿不下一个人,如何有 命在? 连忙策马奔去,却说建州大汗亲率卫队,为其部下助威,却不料部下如此丢 人,当即点兵狂奔冲去,建州大汗亲率的卫队,精锐无比,人数虽少,却是百战 之师,就连胯下的马也是极品良马,冲锋起来如同风卷残云,一团狂风一般席卷 而来,不过片刻,就追了上去,有人厉声喝道,蛮子停下,再不停就放箭了。第二折困龙于野绝境逢生 朱霖知道所言非虚,无可奈何只得停下马来,身后北骑席卷而来,列起阵仗, 北国皇帝被人众星捧月一般,身穿黄袍龙纹,目若冷电,手负宝雕玉弓,面容如 龙虎一般的霸气,声如豺狼淡淡道:「战斗还没有结束,男子汉大丈夫,怎么可 以逃命」 朱霖喘着粗气,双手紧握铁枪道:「大王言之有理,只是几十个人攻打一个, 就算胜了,也是胜之不武吧?」 慕容赤闻言吟吟一笑道:「朕自起兵以来,无不是以少胜多,天地广阔,勇 者少有,敢于天地抗衡者又有几人?今朕起天兵征伐天下,所遇城池莫不是攻无 不克,战无不胜,拱手投降者多有,朕观你这少年颇有几分胆色,倒是生了几分 怜惜英才之心,你若跪地请降,朕便隆恩大发,赐你高官厚禄,为朕征伐四方, 名留青史未也不可」 朱霖眼中异芒一闪握紧了拳头,脸色一阵变化,身后朱瑶看不清他脸色,连 忙道:「弟弟不可,我姐弟大不了死就死了,岂能做那背国之贼?」 慕容赤闻言,嗯,一声沉吟,目光落到朱霖背后朱瑶身上,见这茫茫大雪虽 是耀眼,跟这女子比起来却也是黯然失色,只见她的容颜绝美,她的肌肤如雪如 冰,冰清玉洁,只是冰雪远远没有她肌肤的那种生采,她的眉,她的眼,是如此 美丽,仿佛是从天上落下的仙子,不,甚至是天上的仙子,恐怕也远远比不上她 的魅美丽,她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,冰雪之中,她的身姿本是俏丽柔弱的,但此 刻,在生死面前,这女子一双眸子里毫无惧色,纤腰挺得很直,她的美似乎已无 任何语言,任何词汇可以形容,饶是黄袍老者见惯了绝色美女,也为之动容,久 久挪不开目光。 朱霖察言观色,哈哈一笑道:「请放马过来」 慕容赤咽咽口水微笑道:「何必如此呢,朕爱惜人才,也爱惜如你这般的英 雄,如果你肯降,朕不单保证可以封你为护国大将军,还会封你背后的姐姐为皇 后,独宠六宫,母仪天下自是不说,」 朱瑶轻笑一声反驳道:「小女纵是死,也不愿做你的皇后」 她以轻笑来反驳慕容赤的威胁,更显得此女在国家大义面前不畏生死,此话 一出,慕容赤脸色大变,铁青着脸道:「朕的话,没有人敢反对」 朱霖道:「反对了又如何?」 慕容赤眼里已有杀机,声如豺狼冷冷道:「死!」 朱瑶道:「小女子知道建州骑兵天下无双,北国虽是新建国,但却野心勃勃, 意图征伐天下,小女和家弟身为梁国之人,生当梁国人,死亦梁国鬼」 慕容赤眼里平白多了几分佩服之色道:「好个女子,临危不惧,既然你不愿 意臣服于朕,朕也只好忍痛割爱了,他早已将朱瑶视为己物,这个忍痛割爱说出 来,大有一番破釜沉舟的意味」 朱霖手里握着铁枪哈哈笑道:「请」 慕容赤对那失利的七名北兵道:「朕希望你们凯旋归来」 那七名北兵感恩戴德一般跳下马来磕了头,人人取了狼牙棒来拿在手上,七 个人呈扇形散开朝朱霖逼来,朱霖流血过多,早已是苦苦硬撑,当下跳下马来, 拿着铁枪,抖了个枪花道,「来」 七名北兵在汗王的注视下如同打了鸡血,战鼓狂擂,人心悸动不已,战斗猛 烈开始! 北国之人身强力壮,每逢战阵尤其喜欢使狼牙棒,狼牙棒少说也有六十多斤, 一棒砸在人脑袋上,安有得命在? 北国皇帝慕容赤,他虽逾花甲之年但雄心不减,此番更是亲自领兵征战,这 人一生都在战斗,至死方休! 七名北兵配合默契,各个手持狼牙棒逼了过来,朱霖仗着铁枪细长,先发制 人一枪就刺了过去,一人当场毙命,六名北兵也趁势围了过来,狼牙棒齐齐砸来, 朱霖抬枪抵挡,想那狼牙棒一砸之力,何等惊心动魄,直震得虎口崩裂,嘴里噗 嗤一声狂吐一声鲜血,六兵北兵配合一致,两名北兵抬腿踢去,朱霖轰然倒退几 步,脸色苍白。 慕容赤哈哈大笑,眼里颇有几分冷森,不时看向朱瑶。 朱瑶心里关心,暗想弟弟若支持不住了,我们姐弟俩死在一起也是不错。 朱霖人如伤兽,打起精神来,这一退距离就出来了,六名北兵非要近身才能 和他打斗,距离一出来,六名北兵都不愿意再上前,再要上前必有一人要被先刺 死,六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谁也不愿意做那个枪下之鬼。 慕容赤看在眼里,恨在心里,端起铁弓当场就射杀了一名北兵,厉声道: 「再犹豫不前,这就是下场」 五名北兵吓得腿脚发软,去一步是死,退一步也是死,左右为难,脑子里一 害怕,竟是跪倒在地,装傻起来,哀求大汗饶命。 朱霖为人聪明看了这场景,故意哈哈大笑道:「北国铁骑,不过如此」 朱瑶俏脸露出开心一笑,美丽的不可方物,轻启红唇喜道:「弟弟,好样的」 慕容赤脸色铁青,抽出宝刀跳下马,亲自操刀一刀一个把那五个北兵砍了: 「朕杀了贪生怕死者,余下皆是勇往直前者」 身后五百铁骑,大声呼喊万岁,极壮声势。 他这五百铁骑不喊不要紧,一喊竟惹出了大麻烦,只闻得雪夜里突然间铁蹄 滚滚,眨眼之间就看到夜色里,猖狂至极的亮起了一杆杆黑色大旗,上书一字, 袁! 慕容赤脸色发黑,紧握铁拳,身边的五百卫队竟也不安起来。 北国拥有十几万骄兵悍将的精锐铁骑军队,攻城拔寨,野战冲锋,无可抵挡 一般,但也只有在没有遇见袁家的情况下,北国骑兵多轻骑,袁家部队多重骑, 两者野战一比较,除了北国铁骑机动兵力快,面对面对决,从来就没有讨到过便 宜。 慕容赤老脸铁青,袁正南的部队就如同盯在他喉咙上的铁钉,死死钉着他大 举进攻梁国的进路,可谓是冤家路窄了。 朱霖回首一看只见自己背后一面面绘着豹形图案的旗帜张狂乱舞,黑压压一 片重骑兵部队,身穿玄色铁甲,人人手持长枪,步步朝北国骑兵逼来! 两军终于对垒,慕容赤哈哈一笑:「朕有许久未曾会过袁城主了,怎么老弟 不出来见见朕?」 朱瑶连忙搀扶着朱霖去了袁家部队阵营,早有人接应,阿娟泪眼汪汪低声道: 「公主她都安排好了,我们赶快走吧。」 第三折白衣仙姬凤凰展翅 刷刷刷,一声声铁甲抖擞,袁家豹师部队从中分开,一辆八匹俊马拉着的朱 红马车露了出来车帘掀开,从中走出一名绝色无比得少女,她似不食人间烟火的 冰山仙女误入凡尘,整个人清丽脱俗,极为高贵美丽。 她一出现在场中人无不被这少女姿色所震撼,本是喧嚷的乱态,一时间似落 针可闻静的不得了,慕容赤本就好色,一个朱瑶本已令他心痒难耐,此刻又见这 少女生的是眉目如画,更要人命的是,俏脸虽系着鹅黄轻纱,但无疑给人几分若 隐若现的美态,此时冷风卷过,吹的她胸前秀发飘飘,诱人娇躯一股暗香袭人, 众人无不陶醉,用力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的少女香气,生怕错过了什么。 少女既然能调动定州军来阻击慕容赤,她身份定是高贵,慕容赤仔细打量着 她,眼中的她玉体高挑,纱裙飘飘间勾勒出两条修长美腿,冰清玉洁的仙体已是 翩翩走来,整个人气质颇为冰冷,芊芊玉手倒提一把青色宝剑。 慕容赤瞧了半天,奇怪的咦了一声,似乎猜不出这女子什么来历。 她说话声音很轻,却是让人听的很仔细,听着她的声音在这冰天雪地里如沐 春风一般醉人:「陛下您,已经到了定州地面」 慕容赤楞了下,眼睛看了看她手中长剑,微微笑道:「朕并无恶意,只是追